除此之外,家里还收留了不少亲戚家的表姑娘和大归回门的姑奶奶。寇家大,再多人也住得下,所以也没亏待这些女眷,每人还分了一个小院子,但这女人一多,家里就闹腾,没事也能折腾出事来。
寇家这一代就寇骁这么一棵独苗,还未婚,家里又是他当家,那些亲戚家的表姑娘全都是被家里人塞过来的,如果能入得了寇骁的眼,可不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吗?
可寇骁要么待在军营练兵,要么带人出去剿匪,在寇府住的日子少的可怜,就算遇上了,也不假辞色,从来没给过这些表姐表妹好脸色看。
大家一边打退堂鼓,一边舍不得寇家的富贵,于是就这么搁置下来,成了名不正言不顺的表姑娘。
寇骁去见了二老,没说几句话就闹的不欢而散,老爷子气得砸了一套花瓶,大骂竖子不孝。
老太太见惯了这场面,安慰道:“行了,别生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总提娶妻的事情做什么?”
“他都十八了,他爹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好几个了,寇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他又日日在外领兵,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寇家找谁继承去?”
这话在理,老太太也没少嘀咕,“你不开窍你还能强压着他低头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发起狠来连自己人都哎,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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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煦睡完一天一夜终于精神了,一大早起来沿着院子跑了十圈,又跟着贺遵打了一套拳,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早餐吃的是米粥配小菜,李煦吃完通体舒畅,打发女儿去纪夫子那上课,就带着刘树和贺遵出了趟门。
他先去了一趟城郊军营,见了羽林军们,许下承诺,说是会帮他们打点回程的行装,让他们多留几天。
林钊却不同意,“王爷自身也没多少余财,不可再破费,我等一路有官府支应,温饱不成问题。”
李煦好不容易取得羽林军的好感,当然是要好人做到底的,“林统领不必过虑,本王可以先向寇家借点银钱,以后还上就是了,寇将军大方,不会不同意的。”
“万万不可,您若欠了那寇骁人情,更是要做低伏小了。”林钊在军营混了一天,收集了不少跟寇骁有关的消息,总结起来就一句话这是个狠人,狠起来都不像个人,这样的人能有多少善心可借。
李煦估量着太多确实不好借,于是退了一步,“其他方面能省,药材省不了,这一路过来你们也体会过了,遇到病痛没有药可不行,再给你们置办点干粮,也花不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