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钊也过来请示:“王爷,前方灾民太多,车队很难通过。”
“乔瑞伏法,现如今余杭谁做主?”
这个林钊知道,他回答道:“是余杭的县丞,昨日在宴席上见到的年轻人,个高,清瘦,嘴角有颗痣。”
他这么一说,李煦也想起来了,因为那个年轻人站在一群老官当中格外显眼,人长的也挺俊,举止文雅,是个读书人的样子。
但李煦也记得,那个年轻人阅历浅,人有些清高,要让他管好这一方百姓,怕是有些困难。
李煦敲了敲手指,问:“本王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何事?”
“那乔瑞伏法,家还未抄吧?”
“未曾,只是将乔家人缉拿下狱了。”
“回头,本王要去看看乔家的家底丰不丰。”李煦吩咐林钊一声:“让羽林军沿街通告乡亲,就说顺王驾临余杭,因乔县令行刺本王,已伏诛,余杭一切大事交由县丞掌管。”
林钊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弄这么大的动静,不过也没多问,交代下去就是了。
队伍回城,城门自然是要打开的,李煦从马车上下来,登上了城墙,居高临下地看着城外冻的发抖的百姓。
“去将全城的医匠都请来,让他们在城门口坐镇,给每个要进城的灾民检查,没发烧没得病的人才能进城,安置在昨夜我们住过的庄子里,不能进城的就安置在城外,就在城外那块空地……”李煦长手一指,“在那块空地上临时搭建几个大棚出来。”
林钊犹豫着问:“王爷是想管这些灾民吗?”
李煦很认真地看着他,“本王可以管吗?本王能不管吗?”两个问题,只把林钊问的羞愧难当。
“自然可以,一切听从王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