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忆阑纠结一番,到底还是没坐。
仇寄寒道:“这药,你还得再服忌日,我已让人去请你师父过来,看他能不能帮你解除这反噬。”
“可是……”
“山崖那边,我已经找人过去看了。”仇寄寒道,“那崖边并不止他一人足迹,除了他的,还有一男一女的脚印,只是那女子的离得远,那男人估计内功深厚,足下痕迹浅淡,也不怪你看不出来。”
“他没死?”荆忆阑霎时一喜。
“我不能确定,但你可听说了冷府的事?”
“何事?”
“冷羌戎死了。”仇寄寒抬目看他,道,“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死。据说,他是耗尽了内力而亡,可现今江湖上,除我以外,又有何人能这样轻而易举杀了这样的高手。所以我断定,他应该是自己散去了内力。”
“当真?”荆忆阑忐忑道。
“是真是假,等你好了,自己去找答案便是了。”仇寄寒将药碾递给他,道,“你自己磨吧,等好了我再送你出山。”
荆忆阑像是终于重重雾霭中看到了一丝希望一样,连忙道:“好的,父亲。”
鹭洲,临水之城,要塞之地,南北通商可行经的一处。
半年前,城中来了个瞎子。
半年后,城里多了家糖果铺。
那小瞎子长得极好,生了张雌雄莫辨的脸,仍处在弱冠之年。
城中的小姑娘家们见他好看,便常去光顾他的生意。若是他眼不盲,恐怕说媒的人都得踏破他家铺子的门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