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已经不在了,而她的儿子,如她一样,重新奏响了冷羌戎烙印在灵魂里的那一曲乐章。
风袖与她多么相似。
可自己却忽视了他那么多年。
冷羌戎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眶,等他吹完,才敢走到他身边。
风袖已经记住了他的脚步声,等他过来,也没有如往常一样扭头就走。
“外头风大,我领你进去吧。”他说。
风袖似是听进去了他的话,却也没有要他搀扶的意思。冷羌戎看着他缓缓转身,看着他辨不清方向地往回走。
“往左边一些。”冷羌戎陪在他身侧,像是指引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样,告诉他如何走。
风袖走得很慢,脚下的一块滚石,或是一方滑腻的泥土,都有可能会导致他摔倒。
一段短短的路,他走了很久才到头。
等到他终于扶上栏杆时,才算结束了。
他那背影如此削瘦,仿佛随便来一阵风便能将他吹倒一样。冷羌戎很想上前扶住他,可他反反复复地伸手,最终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放了下来。
他不敢。
风袖一路走回了房间,摸索着在自己夜间安睡的榻上坐下。
冷羌戎为他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他手边。
风袖并未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