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静静流淌而过,离最后期限只剩下了五天。
冷风盈那边日日有聂如咎照料,而他则学会了在黑暗中摸索着收拾自己。
这世上就没什么习惯不了的事,觉得自己的日子够苦了的时候,想想更苦的,也就释然了。
陈梓烟靠傍着冷羌戎得了那么多银钱,还没捂热便火速存去了银庄。
冷羌戎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爱财的姑娘,也不知道她父母究竟是怎么教她的。
陈梓烟细细数着手里的银子,心想这回算是赚大发了。
她在淮南认识冷羌戎之后,便是看中了他身价不菲,想要捞上一笔。
可冷羌戎是那种风流完就不认账的,一夜风流之后人就跑了。
陈梓烟寻了他一阵,本想打点感情牌,结果这人完全不认账。
她本就没准备真的怀孕,制造假孕的迹象,也只是为了让她有更多要钱的筹码而已。
冷羌戎虽然不算年轻了,但他驻颜有术,陈梓烟起初想的便是先嫁给他,等他死了再夺了他的家产。
结果她一去盛京,发现这个人家里一堆的妾室,她一想这家产无论如何都落不到自己头上,便改了主意,继续追着冷羌戎跑。
冷羌戎虽对她没多少感情,但也勉强算是仁至义尽了,怕骑马太累,还特地买了辆马车。
陈梓烟数完钱将银两往荷包里一放,一掀窗帘,发现越走约越偏,完全不像是回盛京的路。
她以为冷羌戎被她缠得烦了,起了歹心,连忙喊停。
“等等,你这是要去哪啊?”
冷羌戎的声音从马车外面传来,跟平日的散漫差别很大,听起来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