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鼻的腥味瞬间弥漫开,暗道不妙 当即翻出携带的火折子,张临咬牙一探究竟。
“嚓 ”火光点亮了他眼前的视线。
殷红的掌心映入他眼帘,张临僵硬着低头去看绊倒他的东西,脚下竟是一具尸体。
血液尚带着一点点余温,令人作呕,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当即被吓得两股战战,借着火光瞧见三五个伙计趴在桌上,还有几个东倒西歪。
火折子的火光照在伙计的脸上。
只见小六弓着身子像只虾,歪倒在桌上。
衣襟被渗出的鲜血染红,瞪着圆眼,小六子死前仿佛看到了什么十分可怖的东西。
而同坐的另一个伙计则是孙二。
孙二和小六的死法一样,二人除了脖子上一道锐利的剑痕外,没有其他明显伤痕。
均是一剑致命。
张临不由得想起了青年说过的话。
联想到刚来镖局的时候,他看着小小的镖局还在心里头嘀咕,为何招了好些伙计。
一股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
“ 张临。”
虎鸫和池鹭举着烛台缓步走来。
朝夕相处的两位老镖师,此刻却手持长剑目光不善地盯着他,让他感觉十分陌生。
池鹭尖锐着嗓音,“抱歉,你该上路了。”
张临只感觉到眼前一花,一点剑影突然破空袭来,寒光既出,接着喉咙一阵巨痛。
他张了张嘴,想问究竟为什么,只可惜一张嘴却只能发出几个意味不明的音节来。
虎鸫露出轻松的笑意,“虫子处理完了。”
通福客栈,客房内。
河柳城,玉春楼玉春楼,唐弈躺在床榻上嘀咕两遍暗自一惊,他鲤鱼打挺直起身。
居然是和香之前提过的玉春楼。
“玉春楼?”闻言,既明皱起眉头。
“河柳城最大的烟花之地,每日不少达官显贵光顾,日赚斗金,被称为极乐之国。”
唐弈抬了抬眉头,“明天前去打探一番。”
俩人隔日便换了身布衣,扮作一般的寻常百姓家混进人群中,唐弈连佩剑都没带。
玉春楼的斜对面是一家茶馆。
因为玉春楼的生意红火,所以连带着隔壁的茶馆生意也不赖,一大早就门庭若市。
既明干脆要了楼上雅间,靠窗而坐,透过窗子刚好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对面的情况。
一般花楼午时后才接客,而玉春楼一清早便忙活着开门迎客,唐弈见状有些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