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的背篓放下,假意去拿东西,身形虚晃一下,先把段真踢到在地,才挨个收拾起来。
做农学最不怕的便是吃苦了,在漫长的等待时间中,江淮生练了不少腿脚功夫,只是换了具身体生疏了不少,好在原主虽不能打,但身体还算结实,没有被拖垮。
比起他来,段真这些人便有些不够看了。
他们本就没把江淮生放在眼里,而会的不过是什么三脚猫功夫,只仗着自己年轻力壮,人有多,这回一时没注意,便栽在了江淮生手里。
等把这五人打趴下的时候,江淮生气息也有些微喘。
他看了眼天色,放弃继续殴打的念头,拎起了自己的背篓。
出了心头郁气之后,江淮生的脸上还算是平静,他走到段真面前又蹲了下来,单手掐着段真的头,“我说过,不认识你们就不认识你们。”
“若是你们再不识相,我见一次打一次。”
“江淮生!”段真目眦欲裂,他横行三河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被人打趴下过。
江淮生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他抬手卸掉了段真的下巴,“这件事最好别说出去。”
“还有,别再想打我夫郎的主意。”
段真仍是气不过,他挣扎着还想爬起来,便看到江淮生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从他头顶上传来的声音十分轻,却让段真瞪大了眼睛,里面带上了一丝恐惧。
“或者,你们想要逼我恢复记忆?”
“虽然不记得之前的事情,可不代表我傻,有恩有仇我还是分得清的。”
江淮生说完便继续往家赶着,天上的轰隆声越发密集,说不定他没赶到家这雨就会砸下来。
段真半天没能动弹,方才那一道雷劈下来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了成亲那夜的江淮生,明明是被他们推倒在地,捂着头颤抖着哼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