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坦斯丁?”
克拉伦斯再举起一根:“这只呢?”
“莎士比亚。”
亚利士努力的记过它们的特征,认出了大部分:“尼古拉斯,亚历山大,菲利普。”
但是最后一根触爪难倒了他,这只爪存在感太低,经常软趴趴的躺在那一动不动,亚利士绞尽脑汁,才想起大概的名字:“卢瑟福?”
克拉伦斯的脸立马就黑了,康坦斯丁趁机一甩,惊起落叶无数:“你再说一遍?”
亚利士肩膀一抖,脸上明显出现了慌张的表情,干巴巴的乱猜道:“卢、卢娜瑞?鲁滨逊?鲁伯特?”
最为懒惰的卢修斯,生气的动弹起来,卷住亚利士的腰肢,探入他的衣角,用力一嘬。亚利士捂着胸口,一把按住乱来的触爪,脸红彤彤的,特别难为情,他哀求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小心忘了……”
克拉伦斯听了他的话,还有点生气,捏了下他的脸蛋:“你不是爱我吗,这么重要的事情,能忘记吗?”
“不能忘,是我错了。”亚利士连忙挽回道,他轻轻的用脸蹭着男人的手背,像一只撒娇讨好的小猫,“你把它的名字告诉我,我背二十遍好不好?别揪我了,我疼。”
克拉伦斯一听青年这副语气,都忍不住心软,他脸上分毫不显,只是平淡的说出触爪的名字:“卢修斯。”
“卢修斯、卢修斯、卢修斯……”亚利士念了十几遍,悄悄的看了克拉伦斯一眼,低下头,隔着衣服亲了下卢修斯的触尖,小声道,“卢修斯,我不是故意念错名字的,松开我好吗,我向你赔罪。”
卢修斯是只懒到令人发指的触爪,得了道歉,它就满意了,轻而易举的原谅了亚利士,软弱无骨的滑出了青年的衣角,等着对方的赔罪。
亚利士松了口气,以为就这么算了,伸手捧起碗,准备继续喝蛇汤,谁知道懒惰的卢修斯忽然又动了起来,卷住了他的手腕,意思是他没赔罪。
亚利士:“……”
他一会儿望着热乎乎的蛇汤,一会儿望着不说话的男人,可怜巴巴的模样,漂亮的眼睛里无声的诉说着委屈。
克拉伦斯面无表情、不为所动,他想,不能太惯着亚利士,连他的触爪的名字都记不清楚,这怎么行?
如果爱他,必须闭着眼睛都能摸出所有触爪,往深了想,就算睡梦中被他的触爪丁页弄醒来,满含怒气的嘟囔抱怨着,也要准确的唤出他爪子的名字。
克拉伦斯想着这个画面,耳根慢慢泛红,他觉得日后可以尝试一定这种真爱试炼的游戏,一定很好玩。
亚利士得不到帮助,手足无措的放下碗,他想了想,把卢修斯捧在面前,闭上眼,侧脸轻轻的蹭,细声软语的道:“卢修斯卢修斯,原谅我好吗。”
卢修斯的触尖微微立起,按住了青年的嘴唇,意思很明显了。
亚利士恍然大悟,他闭上眼,慢慢的含住了卢修斯。卢修斯微微一抖,躺平不动了,似乎在享受着他的按摩活动。
亚利士黑羽般的睫毛微微翕动,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忽然明白过来,他好像掌握了某种安抚触爪的办法。只要自己含住触爪,这些触爪就会发热,很热情很兴奋,它们喜欢这样。
克拉伦斯也很兴奋,又有点醋,有些忍耐不下去了。他把亚利士拽到了怀里,抽出卢修斯,自己的唇抵了上去,深吻。
亚利士明显被吓着了,紧张的抓住克拉伦斯的手臂,好像不知道如何是好。
克拉伦斯吻着亚利士,搅乱了一潭春水,触爪们蜂拥而至,抵着青年的背,更贴近着他,克拉伦斯含糊又恨恨的道:“对我的触爪怎么这么热情,对我就这么被动?”
亚利士一愣,为表示自己的无辜,他抱紧了克拉伦斯,软舌怯生生的贴过去,主动趋附男人,暧昧缠绵的吻了起来。
两人亲了很久,直到热锅里的蛇汤噗嗤噗嗤的冒泡,水都熬没了一半,亚利士才忽然惊醒过来,唇分。他捂着吻到刺痛的唇,脸上泛着潮红,另一只手死死按住自己的身下,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克拉伦斯回味着绞缠的美妙,目光与亚利士对视,他察觉出青年的异样,忍不住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亚利士换了个坐姿,遮掩住自己的难堪,默念咒语往锅里加了水,转移话题道,“你搅一搅蛇汤,再加点海带进去。”
克拉伦斯略显疑惑,但还是照做了,他一边往锅里头加了切成块的海带,一边疑虑的观察着亚利士,望着他渐渐恢复正常,肩膀慢慢放松,捧着放凉的蛇汤慢慢喝了起来。
克拉伦斯盯着亚利士的脸,思考着,眼睛余光瞥见了在热汤里沉沉浮浮的蛇肉,还有两条小不伶仃的蛇鞭,猛地顿悟,脸上爆红。
这回轮到亚利士看出了不对劲,克拉伦斯的脸太红了,他犹豫的顿了顿,迟疑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