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匕首即将要刺向情人的喉咙的时候,一只结实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普丽缇回眸,就见画中青年用一副很担忧的表情看着她。
“叮~”
匕首掉在了地上,带起一阵血花。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你难道不是站在我这边的吗?”
普丽缇感受到了背叛。
画中青年没有说话,而是握住了她的手,慢慢地捡起了匕首,指了指她,露出一个恶作剧的促狭笑容。
“噗嗤~”
普丽缇表情一顿,只见画中青年已经将匕首送到了她的心口处。
“为……什么……”
画中青年将食指抵在唇上,比出一个“嘘~”的姿势,眼中藏有一分隐秘。
安静。
……
次日,回到家中的仆人们发现了房间中的惨状,并将情况报告给了警探。
现场活下来的只有普丽缇和怀有身孕的情人,其中前者身体抱恙,后者则异常亢奋地开始指认起凶手。
这桩骇人听闻的案件立刻惹来无数的关注。
“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或许她的病情另有隐情。”
“谁说不是呢,男人们得睁亮眼睛看看自己想要娶回家的人是什么货色了。”
“光是关注皮相的,又哪能是好男人呢?”
报纸徐徐展开,原来被逮捕的并非是杀了人的普丽缇,竟是先前一直昏迷不醒的情人。
由于普丽缇那一匕首恰好避开了心脉,因此她成了整场案件中唯一的幸存者,同时也在几轮审问中彻底洗清了嫌疑。
没错,就是嫁祸。
上一次杀人,普丽缇嫁祸给了至今没能被抓到的不存在的劫匪。
这一次,普丽缇将一切罪责都丢给了害死自己孩子的女人。
这个女人会在监狱中生下自己的孩子,然后她和她的孩子将会在社会的最底层挣扎,再不可能爬上来!
古堡的闯塔上,纹身师给她的落疤的伤口处纹下一只美丽的蓝色蝴蝶。
“夫人,我能问一下,那幅肖像画上的人究竟是谁吗?”
“他是……蝴蝶。”
一阵风吹过,没被阖紧的房门被吹开,画中青年扬起一抹毫无阴霾的笑容,眼中波光流转,一如既往天真无邪。
正在收拾工具的纹身师抬起头,顺着普丽缇的视线看过去,礼貌致意,离开了房间。
只见三个英俊的男仆站在了门口,普丽缇媚眼如丝,笑容宛若盛放到荼蘼的毒花,用一只手臂遮住了自己的胸口,却更添诱惑。
她的语气微微上挑,却带着绝对的威严,落下一个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