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喊完还向桌上的其他人问道:“你们要么?”
周渡不爱吃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沈溪肚子又吃撑了,孟夫人有孕吃不了山楂,孟睢也不爱吃,李鱼对这种小孩子吃的东西也没什么兴趣。
沈暮见他们都不要,不知是醉酒了,还是真想吃,竟然露出几分小孩脾性:“那我就只好一个人独享了。”
除了沈溪,众人都没见过沈暮这副模样,不觉有些好笑。
店外抱着糖葫芦正在走街串巷的小贩见有生意上门,忙抱着自己的糖葫芦草棒子进到店内,好让沈暮可以挑一串他最中意的糖葫芦。
秦毅的马在从蜀都到宝善县的路上,整整跑了一夜,马都累吐了一匹,中途仅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换马,紧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奔向宝善县。
他身后跟着一众将士,这群将士全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老人,他们从未见自家将军如此急迫过。
在海上追敌的时候,也没有如此十万火急过,一众将士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家将军如此急迫。
将军在前面跑马,他们也没开眼到上去自寻死路,只有找吴狄这个知道实情的追问。
谁叫吴狄一回来,将军问了他几句话就眼巴巴地跑去宝善县了。
吴狄被一众将士围住,也是二丈摸不着头脑:“我不知道啊,将军什么也没有跟我说。”
其余将士不甘心地又问:“那将军都问了你些什么?”
吴狄回:“就问我为什么买粮回来晚了,我说我在宝善县剿匪遇到一射术超群的兄弟……”
他的话还没说完,其他将士就主动帮他补充道:“所以将军这是急着去宝善县见这位弓箭手?”
吴狄也不太确定,只得默认了。
大伙心里解了惑,便也不再追问吴狄,骑着马直奔秦毅的马而去。
倒是吴狄有些好奇地看着后面,远远跟上来的尾巴问道:“那是什么人,自我回来就见她们停在国公府门外,将军好似挺不欢迎她们的。”
将士们好心与他说道:“别理,那是将军本家人搞出来的,又要像十年前那样如狗皮膏药般贴上来。”
吴狄一听到将军的本家人,脸色立马变了变,不再对后面马车里的人产生好奇,专心跟着将军向宝善县而去。
秦毅一路奔驰到宝善县县门口,已经是正午时分,他在城门口等了等身后的吴狄等人。
待吴狄一上来,他急迫地开口道:“他们在哪儿?”
“在客栈。”吴狄说着露出秦家军的牌子给城门守卫,城门守卫看了一眼便放他们进去了。
吴狄一路将秦毅带至客栈,却没在客栈找到人,好在客栈掌柜的还认得吴狄,给他指路道:“他们在隔壁的酒楼邀请客人,这会正在吃酒呢。”
秦毅刚踏出客栈,恰巧看见沈暮从酒楼的窗口里探出一张酡红的脸,冲街道上的一个糖葫芦小贩喊道:“来一串。”
朝思暮想的容颜,恋恋不忘的声音骤然出现在眼前,秦毅沉寂了十年的心,瞬间复活了过来,他那锐利的眼睛不禁湿润起来,脱口喊道:“慕慕。”
他找了十年的慕慕。
他盼了十年的慕慕。
他想了十年的慕慕。
终于在今日让他找到了!
然而大街上的人太多了,秦毅这一声喊沈暮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唤完糖葫芦小贩后,就把头给缩了回去。
吴狄也正好看见这一幕,立即给秦毅指道:“将军,他们在那儿。”
沈暮他们坐的是酒楼大堂的靠窗处,这会儿窗户正敞开着,沈暮的后背正对着窗户,一眼就能看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