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快……呃!”百谷刚想仔细询问,突然捂住了喉结处,弓身抽动起来。
津滇干着急:“百谷,发生什么了!”
过了会儿百谷摆摆手,再开口时声音变小,喘得费劲:“没事,呼,现在,快教我……”
津滇背上的汗凉透了,有力没处使,他们搜索着地下入口,但此处阵法之门已封闭,还要回到山脚方能进入。不然就算蛮力再大掘地再深,下面也只是山石土坑罢了,“黄泉路”没有那么好进。
津滇道:“我可以教你,只是你要把什么当作咒源?”
百谷静了,他抬起头来,努力地对着津滇笑了一下:“莫怪我……是用我的血和肉,情郎。”
津滇的心脏收紧,仿佛又回到被百谷抛下的那一日,看着他转身上山离开,再难回头。
“笑什么?”潇君用刀背抬起百谷的下巴,打开他的手指:“让我看看。嗯,没有咬得多深,还可以说话。”
在潇君眼里,死不了的伤就不是重伤,吃几个人便复原了,而神仙的命更硬,他把岱耶的心挖出来时,山神还留着口气呢。
潇君道:“这个问题又不难,你要怎样才能说话。”
百谷松了手,望着他发笑,笑得瘆人:
“想知道么?也是,你得知道有多少弱点掌握在我们手里。那些鬼将严格来说算不得你的兵佣,也没骨气,拷打之下说漏了嘴也是有的。
“这样,你不是要吃我么,你吃喝我一口,我就告诉你一个字。”
百谷像疯子一般,鲜血打湿了他的银圈银镯,绣花的前襟,眼底也带着血气,没有一点水神之子的模样:“于你不亏吧?”
潇君反问:“你猜我会不会上当?”
“这里是你的疆域,鬼的国度。”百谷嗓音沙哑,“我的脚残了,能跑到哪里去?”
他慢慢贴上潇君的胸膛,抚摸他的耳垂:“你既把我当作肉糜、稻谷、河产,就不必惧怕粮食会带来灾殃,饥饿才是上天的报应呢。你看,你吃过我,合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