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叔叔婶婶担心,苏杀尽量装成没事人的样子,又主动联络装潢公司,准备将当铺装潢后再重新开业。
见他逐渐恢复了精神,二老这才安下心来,在他的劝说下回了乡下,临走时还特意叮嘱九老板帮忙照顾,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他们。
二老离开后,苏杀不死心,又陆续咨询了一些通灵人士。
大家听了他的讲述,都说扇子是媒介,除非先找到媒介,否则是无法找到宿主的。
苏杀又去打听那晚到过火灾现场的所有人,却没人见过那把折扇。
扇子就这样消失无踪了,单画也再没有出现,随着伤口的愈合,那段香艳而又诡异的经历也开始变淡了,苏杀想或许他也该放下了。
可是放下也许简单,要忘记却很难。
这天午后,苏杀正在当铺整理货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铃铛声。
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廊下风铃轻摇而来的乐曲,一瞬间,才沉淀下来的往事一齐涌上脑海。
苏杀的心房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他飞快地跑向门口,将门推开了。
「单画!」
他大声叫道,叫声却在看到外面的人后遏止了。
九老板站在门外,还保持着抬手敲门的动作。
他被苏杀过激的反应搞蒙了,结结巴巴地说:「是我,是……我。」
苏杀把他推开,转头匆忙看向四周,期望看到单画的身影。
可是街道上熙熙攘攘,风光跟平时一样,人群中并没有他想看到的那个人。
苏杀很失望,转头看九老板。
换做以往,看到苏杀这种门神般的表情,九老板一定害怕。
可是自从知道了他的底细后,九老板对他的态度就从敬畏转成亲近,反而觉得他无表情的表情挺有个性的。
问:「怎么了?你是在等谁吗?」
「没有,我就是听到有铃铛……」
苏杀的话半路停住了,目光落在九老板的手上。
九老板拿了串银铃来回摇动,铃铛在阳光下闪烁出漂亮的光彩,苏杀的眼眸眯了起来,一把抢了过去。
「这是从哪儿来的?」
「是我女朋友从亲友那买的,纯银的,上面还刻了什么辟邪的梵文,花了不少钱呢,我怕她被骗,就拿来给你看看,你整天鉴定这些东西,能看出价值吧?」
苏杀注视着银铃,很快就失望地发现不是单画的那串,单画的银铃比这个要大,链子也比较粗,适合男性佩戴。
果然是他想多了吗?
确定这串银铃跟单画毫无关系后,苏杀很沮丧,将它还给了九老板,说:「是纯银的没错,不过梵文刻错了,最多只值个手工钱。」
「啊,那她岂不是被骗了?」
「如果她喜欢的话,也不算被骗。」
苏杀心情消沉,说完后转身要回去。
九老板拉住他,说:「不能这么说,喜欢的东西可以高价买,但是在不知情下被销售高价就是欺骗,我要去找她那个朋友理论去,你帮我。」
「我已经跟你说了,这东西只值个手工钱。」
「不是让你解释,是让你去充当打手,你这块头再加上这张臭脸,没人敢不退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