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三天里,就连圣阶的修士处处小心,都被防不胜防的毒草毒虫偷袭了好几次。
而这三天里,陆翡之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蹲在自己头上!连一点保护措施都没有!
谢眠虽然会警惕不让毒物和魔族近身,可未必能尽心地顾及到头顶的一个“发冠”。
这也就意味着随便什么都可能伤到陆翡之!而他甚至连一个小小的防护咒都用不出来!
这远比什么丢脸尴尬,要更让谢眠激动在意。
谢眠知道那是陆翡之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把他每根毛都拨开检查了一遍。
现在想起那一刻的情绪,谢眠都还觉得心有余悸。
为什么陆翡之居然能这样胡闹!还有谁帮了他!
谢眠觉得心底怒火从未这样强烈过来,几乎有种席卷一切的冲动。但是他平素掩饰惯了,只冷着脸,一时竟没有谁看出来。
还是钟恒压了一下谢眠的肩膀,低声喝到:“阿眠,静心!”
谢眠一个机灵,感觉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刚刚的怒意就立刻散去了。
谢眠闭了闭眼睛,慢慢平复了一下心绪,沉声道:“我刚刚被浊气影响了。”
过于浓重的浊气会让心底哪怕只是微小的不渝,都变成堕魔的契机。
谢眠自视冷静镇定,却还是差点栽了跟头。
如今尚且不到最底处,便有如此威力。
谢眠想起那些积年累月守在万鬼窟底,只轮流接替的大能,心底忍不住叹服。
钟恒补充道:“所以有传闻说,云琅当年修的是无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