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并不转过身,就这么靠在陆翡之的怀里,轻声道:“我只是觉得,你留下来比较合适。”
陆翡之轻轻“嗯”了一声,语气带着刻意的轻松:“其实也没多久,三五年而已。我可以每天给你写信。说不定中间寻到机会,我还能去看你。”
对修道者漫长的生命来说,三五年确实不算什么。但和心上人分别,哪怕一个月,也是足够艰难的时光。
他絮絮叨叨地和谢眠说着话,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着说着,好像真的也没那么难过了。
甚至还勉强想起来点好的地方。
陆翡之气鼓鼓地“哼”了谢眠一声:“你总是想这个,想那个,怀疑我是一时兴起,怀疑我是色迷心窍,怀疑我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太久,产生了错觉。别以为我都不知道。”
反正,现在也要分开了。再装傻,也没意思了。
陆翡之喃喃道:“等三五年回来,你就不会再怀疑了吧?”
说不定那时候,他的毛也换完了。直接就把人带回来合籍。
谢眠没有说话。他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安静地听陆翡之说。
陆翡之今晚话特别多,还脑洞大,时不时患得患失:“万一你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我怎么办?”
谢眠有点无奈:“不回来我去哪儿啊?”
陆翡之语气居然有点认真,略带哀怨:“钟家人肯定愿意让你留下。说不定这几年就使劲打感情牌,到时候你就忘了我是谁了。我从你面前走过去,你都认不出来。”
谢眠:“……没事多练功,少看点话本子。”
他忘了谁,也不能忘了这么能缠人的少爷。
陆翡之突然把谢眠翻了过来,语气严肃:“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我决定做一件事,让你一直记得我。”
“唐逸然说,生平两大事,吃饭和睡觉。我来不及学会做饭,只能在另一方面下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