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潺其实是有点微醺的,但意识还算清醒,瞅着他哥道:“你觉得呢?”
谢东出:“……”
这梗是过不去了是吗?
谢东出一看他那亮晶晶的眼睛就知道他在使坏,浸着点酒气的眼眸在夜色下看起来竟有些惊心动魄的迷蒙,淡淡睨他一眼,“真当我什么都看不出来?走吧,回家了,小朋友。”
叶潺特别喜欢他这样的称呼,在背后笑得不行。
聚餐的地方距离酒店还蛮远的,两人乘车回去的时候还遇上了堵车,叶潺看着反正也距离剧组不远,干脆就跟谢东出一起下来走路。
路边是条长长的护城河,没有路灯,唯独河面上映照着对面那条街上的点点火光。微风吹拂过来的时候,带着点点淡淡的槐香,钻入叶潺的鼻息。
叶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噙着点笑,有下没下的打量着他哥。
谢东出慢慢的跟他并肩散步,问道:“心情很好?”
“那当然。”叶潺歪了歪脑袋,笑道:“我以前还从来不知道,会有这么多人喜欢我。”
他说的从前,当然不是这具身体的从前,而是修道时的从前。
那个时候他亦是站在巅峰,亦是有无数的人尊崇他的高度,但更多的是畏惧和嫉妒。他这样天赋强得让人可怕,有人将他当做是高山,有的人将他当做是怪物,而就算是有敬畏之心,在他桀骜不驯的狂妄脾气下,也全都荡然无存。
叶潺那时年轻气盛,觉得谁喜欢不喜欢他无所谓,反正他也不需要谁喜欢。
他有力量就足够了。
这种心思在他后来被关进谷里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山谷里实在太寂静了,除了风霜雨雪,什么都没有,正逢那时叶潺备受打击,做什么都索然无味,有的时候趴在河边的大石头上睡觉,时不时就会袭来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
这也是为什么他才魂魄易体的时候,总觉得一个小别墅还是大了,非得谢东出留下来,有个东西吱声他才能感到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