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甲的母亲是女性,性染色体为“xx”,代表的字母是“x”,和她死在同一天的也是一位女性。
不过让丁睦感到疑惑的是:如果真的不想让外人察觉出来任何异常,他们完全可以用甲母的死亡凑上去,当做当天的祭品数。
或者说,可以修改记录数据的石碑,让它在表面看起来是正常的,没有问题的。
除非,甲母的死亡是在那个女性“祭品”之后,不可避免,无法替代。
或者,“祭品”是被挑选好了的,不可更换,不能作假,也就是说,他们必须按照真实的死亡人数记录,或是更直接点,用来记录的石碑根本不能被他们所掌控,所有记录的数据都不是被他们自主记录的,是由更高一层的人左右。
可是和泽神真的能够忍受这样的挑衅吗?
这是直接在他俩的领地上撒野啊,镇民们不光没表现过对他俩的重视,还让外来的不知名的东西抢了祭品。
但如果他俩根本感知不到这里发生的事情,也根本意识不到这件事,那么就能巧妙地私吞了所有祭品,也根本不用受他俩的管制。
丁睦想到这个可能,突然眼睛一亮,要是真的是这样,那么这里就可能是阴山唯一管控不到的地方。
他精神一震,意识到这点的时候,那一直缠绕着他的隐隐的不对劲的感觉终于突破了遮挡它的灰雾,冲到他的脑海里。
他想起来一件事情。
每一次他进山的时候,都会感受到强烈的被监控的感觉,可这次并没有。
那种感觉在这里变得尤其的淡,淡得好像他在隆坡渠和丁家村里感受到的一样,正因为他对这种感觉已经非常熟悉了,所以才会下意识地忽略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他现在或许正身处于阴山的监控最薄弱的地方。
这里是黑白和泽忽略的地方。
所以才会突然出现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水神”,他想着。
“喂,你!过来!”店主冲着丁睦叫到,他不知道丁睦的名字,也没有那个知道的兴趣,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在他眼里都只是石碑上的一个符号,有的只是早晚的区别,而丁睦这个冒冒失失的外乡人,在他眼里更是早已被打上了“不走就必死无疑”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