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意味着进入将变得更加艰难,也意味着其他事情:他们的侵入很有可能被孔嘉树发现了。
可能是昨天走得匆忙,没有做好准备,把什么给忘记了。
总之,这不是件好事。
孔嘉树很难搞,因为他不是个孩子,他的经历造就了他的性格,他在日记里所表现出来的惊人的冷静和残忍已经脱离了孩子的范畴,尽管那字里行间充斥着孩子的稚气。
他或许比一个大人还难搞。
因为他可能是不死之身,和李保恩他们一样。
丁睦想起来什么,问道:“哥,大橙子他那回不是把马陆的头拿回来了吗?后来它是怎么没有的?”
“什么?”关毅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件事,他仔细思索了一下,“那个头……好像被我踢床底下去了?”
语气中带着疑问,似乎对这个答案极为不确定。
李保恩和小波在复活时,全身的器官会像是成了精似的一点一点凑过去,慢慢拼成一个人形。
那么,马陆呢?
他的头在床底下,他是怎么出去的?
还有张老师,她已经被埋起来了,她又是怎么复活的?
难不成是场景复制,又长出来一个人?
丁睦一想到马陆的头很可能从床底下滚出去,向他自己的身体靠近,以求达成复活,他就感觉浑身发麻。
一个被啃噬得七零八碎的人,一点点拼凑,一厘厘生长,先是骨头,后是血肉,最后是他的皮囊。
他仿佛能看见那一整个生长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