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和床架都是木制的,刷了一层清漆,保存得很完好,但看起来款式很老了,也很旧了,好像是二十多年前的东西。上面落得灰尘几乎一尺厚,轻吹一把都要咳死一条狗。
再看墙上,贴着泛黄的纸张,上面用蜡笔画着犄扭拐弯的小人、黄绿色的太阳还有几个房子,房子旁边有一道又一道的竖条儿,又多又杂,不知道是不是草木。
一看就是还没学会拿笔的小孩子画的,鲜艳又诡异。
有的图画甚至看着让丁睦有些诧异。
那幅画上画着的是两个人型物体。没有五官,全身都是黑色的,只有嘴巴那里被扣掉了,露了一点发黄的墙面。这两个人型物体,一个跪在地上,好像一张桌子,另一个站在那里,没有其他动作。
背景是一片红色,画得粗糙,有的地方甚至画到了两个人身上。
这两个人,不像是两个人,倒像是两个艺术摆件。
细细品来,似乎还含着毕加索式粗犷的美感。
在这只有月光的晚上,这种美感非但不能让人静心欣赏,反而平添一股寒意。
丁睦觉得好像抓住了什么,又觉得什么都不能获得。
程溯翔醒透了,看丁睦扭着头看什么,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当他看见墙上沾着灰带着尘的画上画着的东西的时候,皱了皱眉头。
“这画本来就在这吗?”程溯翔下意识问道,刚问完又觉得自己是个傻逼,丁睦了解的还没他多呢,问丁睦有什么用?丁睦又没有在这屋住过。
“应该是吧。”丁睦点点头,他有个疑惑:“这个画应该是孤儿院的孩子画的,这床,看大小应该也是孩子住的床,但为什么这床摆在教师宿舍?”
按照院长的说法,除了安保人员,所有孩子和大人的住所是分开的才对,那为什么孩子的床会出现在老师的宿舍楼?还跟男老师一层。
还是说,这个宿舍楼最开始就是给孩子住的?
“也不能排除就是有个子矮的老师吧,不能歧视人家。”程溯翔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