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立刻回神,涨红了脸,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殷勤在太极道场上练剑,是有私心的。
几年前,燕容意会和所有的师弟师妹一道上早课和晚课,届时,殷勤只需拖沓些,就能看见坠在人群后,走得不紧不慢的红色身影。
他的大师兄燕容意,几十年不变,依旧是风华绝代的红衣剑修。
而他,也从懵懵懂懂,一无所知的凡人,成长为了开阳长老座下,最令人敬畏的徒弟。
其他弟子都说,殷勤在人间当过乞儿,苦怕了,所以格外珍惜修炼的机会。
他们说得对,也不全对。
只有殷勤自己知道,他发疯了一样修炼,是为了离大师兄近一些,再近一些。
成为白袍弟子还不够,还要成为执法者。
那样,大师兄就会多看他一眼了吧?
他日复一日地在太极道场上练剑,寄希望于燕容意的目光能在自己的身上多停留一会儿,甚至为此,换上了不同于寻常弟子的黑色劲装。
可是燕容意非但没有注意到他,甚至连早课和晚课都不上了。
殷勤消沉了几天,重新振作。
燕师兄是承影尊者的徒弟,本与他们不同,一直与他们一起上课才奇怪。
殷勤又回到了太极道场上,认真练剑。
只有成为白袍弟子,他和燕师兄接触的机会才会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