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容意将承影剑重新塞进储物袋,伸了个懒腰,对盘腿打坐的东方羽,说:“东方兄,说好了的,我赢了你就告诉我蜚廉的线索。”
东方羽闻若未闻。
“东方兄,这样不好吧?”燕容意恨得牙痒痒,却又毫无办法。
其实不走剧情也行。
后果就是永远回不到那个他已经完全没有印象的原来的世界。
不。
他打了个寒颤,不知为何,心里有个声音在对他说:不能如此。
倘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留在异世,他当真能安心地以“燕容意”的身份活下来吗?
那必定是不能。
且不谈“燕容意”是否还在这具身体里,就拿他与凌九深错综复杂的感情来说……
他不能留下。
燕容意将衣袍一甩,坐在池水边,托着下巴发呆。
水声潺潺,方才紧绷的气氛不知何时散去了,他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已经恢复的记忆,试图从中寻到凌九深对徒弟感情变质的蛛丝马迹。
可越想,他心里越惊。
不是凌九深藏得太好,而是“他”太瞎。
“燕道友。”呼出一口浊气的东方羽睁开了眼睛,“久等了。”
他勾了勾唇角:“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