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有力的臂膀突然从他身后伸出,缠住了他的腰。
“师父?”燕容意面色微红,指尖落在那片沾了泉水,湿淋淋的臂膀上,嗓音里满是颤抖,“师父,您……您要做什么?”
“做什么?”滚烫的呼吸徘徊在他的耳侧,“你知道的。”
“我……我不知……”
“真的不知吗?”凌九深低低地笑起来。
燕容意的意识出现了短暂的恍惚。
凌九深很少笑。
就算勾起唇角,眼里也永远只有漫天的飞雪。
燕容意从一开始的畏惧,到后来的习惯,花了很多很多年。
是啊。
他们成为师徒,已经是千百年前的事情了。
但凌九深于千万人之中望向他的目光,他永生难忘。
他……
他是知道的。
燕容意浑身一震,捆住他脚踝的水流探进了宽敞的道袍,蜿蜒而上,就像是撕开尚未张开的花瓣,肆意地在花心内探寻。
“师……师父……”燕容意红着脸弯腰,几缕银白色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