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深面露不忍,垂下了琥珀色的眸子:“罢了。”
……原就是强求。
这样的结果,也早有所料。
毕竟,十年前,他早已得到了答案。
凌九深眼前弥漫着风雪,手中的茶碗寸寸碎裂。
十年前,当珞瑜指认燕容意勾结魔修,残害同门,燕容意却不辩解,只在他的洞府前长跪不起的时候……
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不想把徒弟当徒弟,燕容意却只把他当师父。
而跪在地上的燕容意,忽听心中冒出一道焦急的声音,不断地催促自己,说点什么。
说点什么缓和气氛的话。
什么都行……
快说啊!
“师父,徒儿……徒儿自拜您为师起,就一心向剑,与……与各位师弟师妹,绝无私情。”
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不答应他?
“闭嘴!”燕容意无声地怒吼,“闭嘴、闭嘴……”
可那道声音,也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