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容意被罚的这段日子,忘水和白霜时常来洞府陪他。
殷勤偶尔也会来,带着俗世的酒,用贫瘠的词汇,向他描述浮山镇人来人往的繁华景象。
这一日,白霜等人又来洞府内寻他。
燕容意托着下巴,唉声叹息:“要是我能下山就好了。”
白霜坐在他身边,笑嘻嘻地落井下石:“谁叫某人天天惹师尊生气,现在后悔了?晚了!”
“是兄弟,就帮我一起抄心经。”燕容意没好气地将手里的毛笔向白霜的面门掷去,“就数你的话最多。”
白霜躲开飞过来的毛笔,藏在忘水身后,大叫:“燕容意,你心里有气别对我撒,有本事去和师尊吵啊?”
他当然没本事对着凌九深面无表情的脸发脾气,郁闷地将抄好的心经卷起,放在一旁,伸了个懒腰:“开山大典准备得如何了?”
“一切都已打点妥帖。”回答燕容意的,是温和笑着的忘水。
他循声望去,仔细打量忘水的神情,确信少年眉宇间并无被心魔折磨的疲倦痕迹,嘴角也勾了起来:“辛苦你们了。”
白霜在一旁冷嘲热讽:“哪年不是忘水师兄辛苦?”
“……白霜,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燕容意一句话,成功拉走所有的仇恨,和白霜你一言我一语地掐起来。
白霜:“你这张嘴,就是欠!”
燕容意:“某人要是有我这张嘴,还需要去佛寺求姻缘?”
白霜:“真该让其他弟子瞧瞧,他们心目中的大师兄,其实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