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文树更爱自己。当他自己的利益跟女儿的利益相冲突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然后用自己身为父亲这件事强充门面,打着一副为儿女好的旗号,让所有的作为都理所应当。
什么“我不会害你”,不过是自私的遮羞布。
周文树原本还维持在表面上的这一份虚伪的慈爱,被周婷婷撕得粉粉碎。
其实周婷婷从来都不是一个能被他人意见左右的人。否则村里人没少劝她孝顺周文树,她若真的耳根子软早就跟周文树修复关系了。她木讷老实不假。可这样的人往往更加执拗,好钻牛角尖。
周文树自打周婷婷走后,就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第二日项骆也没去村委会打听情况。而是准备好了去县里。
六年过去了,项骆也该看看一看夺走自己父母生命的凶手什么样子了。
“一起去吧。”项骆道。
祝炎半调侃道:“怕哭的时候没人借给你肩膀。”
项骆倒是没否认:“那再给你多带两件换的衣服。”
二人相视一眼,祝炎揉了揉项骆的后脑勺:“那就一起去吧。”
“你说她能判多少年?”项骆问。
“七年。”祝炎道。
项骆的眉头已经皱紧了。
祝炎却倒是实话实说:“如果不是末世以后,三年就最多了。不是她开的车,充其量只是从犯。就算是主犯,基本也是最高七年,情况极其恶劣的,判14年的都少之又少。交通事故这方面的判刑从来都不高。所以,我说七年,是乱世用重典的极限了。”
项骆嘴唇动了动,不甘心道:“两条人命,就只是七年吗?”
“交通事故的判罚向来不重。”祝炎道,“毕竟机动车造成的事故往往都是失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