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国直摆手。
李宝国明白,项骆能听这句话,所以才会说出来。
太多人就是完全不想身后事,也从来不去想。所以意外一出就留下了一地鸡毛。项骆爹妈当初就是这样。
当时要不是骆长生过来帮着项骆据理力争,说不定项骆已经被送去了精神病院。而爹妈留下来的东西,肯定就被项建国这个亲兄弟拿走了。
这件事项骆一直记到现在,他当然也明白。
“这个我有安排,反正不会让他们占便宜就是了。”项骆从来都是个恩怨分明的人。项建国不当人,凭什么叫项骆单方面的谅解。
更何况,就算项骆出面谅解,人家也未必记项骆这份情。
他们只会埋怨项骆没有拿出更多,或是没有更早的拿出来。
他们吃苦的时候,会将他们吃苦的原因怪罪到项骆的头上。
而项骆若是向他们低头了,他们也只会埋怨项骆低头的太晚,叫他们晚享受了。
他们就是这样理所应当。
就像周文树从小就被家里捧在手心里养大的。项建国打小也是家里头的宝贝疙瘩。哥哥姐姐都疼他让着他。所以也就习惯了索取。
只不过是结了婚以后媳妇主动承担下来了做恶人的这一角色。他只需要帮忙想主意然后背后做好人就是了。
当年项骆父母在的时候,或者说爷爷奶奶在的时候。因为对项建国的疼爱,也很自然的将他们夫妻俩作恶、占便宜全部归于钱书柔一个人的身上。反而对项建国更加的心疼,想的是他们没给把好关,让他受委屈了娶了这么个极品媳妇。
可事实上项建国这么多年来一直乐在其中。
只不过项骆爹妈临死前都没想明白。可项骆看明白了,项燕也看明白了。
“你不埋怨我跟你说这个就行,”李宝国叹了口气,随后转移了话题道,“那咱们店儿什么时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