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书柔一蹦多高的喊道:“大家可都听见了!这说的是人话吗?自己祖宗都不认了!你这话不叫你爸妈心寒吗?自己家都不认,有本事你死了别把往祖坟里头进啊!最好把你爹妈坟都挖了迁出去!以后别做我们老项家人了!”
其实项骆说这话的时候,周围的人还觉得是他做的太过了。再不济也是一家人。
可钱书柔话一出,在场的人又有些理解项骆的选择了。
这人太不是东西了。
项骆只道:“你弄错了吧,我不认你们,跟我进不进祖坟有什么关系?再不济,我也是老项家长子嫡孙,是老大家里头生出来的。你凭什么决定我爸埋在哪里?现在没有族谱一说,祖坟自然也是说不上。不过是埋在一块罢了。村里不埋进祖坟的也比比皆是。你有什么资格拿这个说话?”
项燕看了半晌热闹,总算忍不住开口了:“老三两口子,这事,就是你们做得不对。”
钱书柔自然听不进去,对着项燕吼道:“你算老几?有你说话的份吗?这事我们老项家的事!”
项燕出嫁了就是婆家人。虽说本地没有出嫁女儿不能参与娘家事的规矩,可怼人的时候说出来也占理。
就好像现在好多人家里财产儿子女儿都有份,可儿女要是吵起来的时候,儿子说女儿不该继承家产,也占理。
要是过去,项燕肯定不会开口。只是今天这话一句一句的顶到这里,项燕心口也窝了一腔火。
“你们倒是项家人,可你们干人事了吗?”项燕反问,伸手一指项宗延,“你现在就用你这孙子发誓,你今天要不是为了讹一笔钱来的,你就断子绝孙。你敢说吗?”
其实项燕不该拿项宗延说事。可吵架没好嘴,自然都是往人心窝里戳,恨不得对方立刻气吐血了才痛快。
不过项燕也确实一下子就戳到了钱书柔的命脉。
她不讲理是真的,可心疼孙子也是真的。怎么舍得用孙子起誓?
“你!你!”钱书柔被噎的哑口无言,情急之下干脆不管不顾的上前要抓项燕的头发。
泼妇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要是骂人都骂不过对方,动手是最好的办法,将局势搅乱了,那么有没有理就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