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人生百态。就算是普通人,也有动了歪心思的。最多是因为有钱人家的孩子是少数,所以显得有些扎眼。我做生意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承蒙您高看一眼了。”项骆谦虚的说了句,不过字里行间已经没了再说下去的意思。
富商再往项骆的身后看了看,没瞧见想看的人,这才对着儿子张近南点一点头:“你留下来还要好好跟小骆学学。你们这代年轻人,最不能吃的就是苦。你妹妹学的差不多了,你还远着呢。记得放好心态,在村子里好好与人相处。”
张近南点头,俨然是虚心听讲的姿态。
说完了这些,富商才恋恋不舍的坐上了车相互告别。
张近南看着车子离开,其实是松口气的。妹妹不用再在村子里提心吊胆了。只是父亲颇具深意的那些话,叫他有些在意。
项骆自然也听得懂。
当他们远去,村口的门关上了。
整个村子再一次成了一个封闭的地方 。
项骆道:“你妹妹算是学成了,你呢?”
张近南没回答,半晌道:“我从前曾再论坛上看过一个自述。是一个女大学生去一个极度贫困的山区支教,半夜回住处的时候发现有声音,找同行的男同事帮忙翻找一番,才发现床底下藏了个老流氓。叫来了村里人,结果那流氓跟村里人都在说那女大学生应该嫁给那老流氓。我还曾看见某个高级知识分子说,女大学生去支教,教育都能支持,为什么婚姻不行。”
其实这个故事,跟前不久张月北经历的是那般相似。
张近南又道:“越是封闭的地方,人心就越容易走向一个极端。月北不适合这里。”
“确实不适合。”项骆道。
张近南想一想,又道:“所以我要谢谢你。这件事,是我们给你带来麻烦了。”
“这个都好说,不过……”项骆看向张近南,目光中带着几分警告,“你离婷婷远点。”
项骆说完就走开了,只留下张近南一个人苦笑。
项骆一路回家,走至半路就已经忍不住一身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