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骆心里一震,这才是今天项骆有点奇怪的根本原因所在。
“怎么回来这边?”
“他们本来就是这边的人。是他们忽然上门,说那砖窑是他姑姑家的。要赶咱们离开。不过看见解放军就走了。”祝炎道。
项骆想一想:“那你是怎么想的?”
祝炎看了项骆一眼,用舌头舔掉唇角的汤汁:“你说呢?”
项骆的心思随着这事被越送越远,祝炎却笑出了声:“你觉得我是那么冲动的人吗?”
“至少你不会放过他们。你要是对他们起了心思,就一定是因为他们作恶了。”项骆道。
“那要真是我无理取闹,非要害人呢?”祝炎道。
“那你也没错。”项骆拨弄着碗里的饭菜,“我了解你。”
祝炎嗤笑:“还挺自信。”
项骆却笑道:“我又不是什么一国之君,更不是什么领导人。就算昏庸,害的也只有我自己。我就你这么一个媳妇,咱们俩,就算夫唱夫随吧。”
退一万步讲,就算祝炎作恶,项骆也做好了跟他共同承担后果的准备。
比起分离,或是死别,死在一起其实并不是坏事。
祝炎若有所思,才总算说了句实话:“我只是嫌那边臭,没胃口。”
项骆唇角僵了僵:“你都瘦了。”
“就当减肥了。”祝炎无所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