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长封回车里跟郁礼商量,目前什么时候能清理好路况的时间未知,天黑夜冷,最后两人决定返回墓园附近加油站的旅馆暂时住下。
回到旅馆接近五点,地方偏僻,从外面看时觉得旅馆有点小和破旧,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地方是真的简陋,虽是旅馆,确实自己建造的民房改造成的,房间不多,全是统一的双人房。
说是双人房空间却不大,好在这地经过的人少,毕竟是墓地,有人就怕沾了什么晦气,因此旅馆一年到头来开着没接过什么生意,有的房间甚至没住过人,两人挑了间没人住过的房,进去后发现地方虽然小,好在卫生干净。
订了房间后蒋长封和郁礼去隔壁的饭馆吃了顿晚餐,路面都是积水没地方绕,回去短短的几十米路,鞋子和裤子不可避免的脏了,风大,交织着雨斜斜的飘在身上,回到旅馆时,他们除了腿下的地方,上身多多少少也湿了。
“小礼,你先去洗澡,别把湿衣服捂着。”
他们没想到今天会因为意外情况多停留一天,没带什么能换洗的衣服,衣服湿了再穿过去也不舒服,蒋长封只好下楼找老板借个吹风筒一类的东西尽快把衣服吹干。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左右的阿姨,面善,心肠也好,蒋长封过来问她有没有吹风筒时她回房找了个,吹风筒用了有些年头,阿姨嘱咐蒋长封当心使用,再看他身上衣服湿,就说她还有些干净衣服,要不要拿去换一晚上穿。
阿姨常年独自待在这地方没什么朋友,孩子都在外头打工挣钱,她一个人守着这间旅馆,平时会亲手织几件衣服打发时间,等孩子回来时给她们带上。按照老人的观念,外头的衣服的再贵再好看,也没有亲手做的保暖。
蒋长封一听,就说用钱跟她买两身男的衣服,可阿姨家里只有两个女儿,哪里缝制过男人的衣服,倒是留有她老伴从前穿过的衣服。蒋长封打心底不怎么愿意让郁礼穿别人穿过的衣服,原本打算空手而归,他想了想,最后还是跟阿姨进屋看了几件她做的衣服,最后选了一件适合冬天穿的裙子,布料摸着挺棉软的感觉也保暖,还是粉色的。
蒋长封多给了这位阿姨一些钱,上楼时心情诡异的愉悦。
卫生间隔音效果不怎么好,蒋长封拎着裙子回来郁礼正好冲完热水,哗的一下从身上一冲到底,
他站在门外,“小礼,我刚才从阿姨那买了一件她自己缝制的衣服,你的衣服都湿了,要不要换这件?”
郁礼的裤管湿了大半,还是牛仔裤,这样的裤子穿在身上格外不舒服,他想了想,就开门接过递进来的衣服。
一看,粉的,展开再一看,他对着门外惊喊,“叔,你是不是拿错了?!”
蒋长封背靠在墙上无声地笑,说话时语气却十分正经,“没有,阿姨的两个孩子都是女儿,所以做的衣服都是这类,这已经是最正常的一身了。”
的确,裙子摸过去似乎很保暖,也没有什么胡里花俏的装饰,通身的粉色,格外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