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偷看。”
娄清说着,伸手作势要敲他的头。
小老头惊了一下,连忙闭紧了眼睛,紧到皮都皱起来了的那种。
娄清的栗子却没敲下来,温热的手掌轻轻落在小老头的额头上盖住了。
小老头心里疑惑,正要睁开眼再看个分明的时候,却只觉得眼前一黑,眼皮沉得怎么也抬不起来,接着他好像落进了梦里,但这个梦却格外清晰。
盛夏的正午,刚下过雨的街上还是一片泥泞,一个八|九岁的小少年光着脚在街上跑,他在后头拿着小树枝追着要打。
“让你带弟弟,你给我带个泥猴是想做什么!他那身衣服还是新的!”
“平平自己想学走路的,啊啊啊,你真打啊!”
植物枯死的花园里,他正费力给一盆花翻盆,长大了一些的少年从旁边冒出来,有气无力地嘀咕。
“老头你就放弃吧,你没我妈那手艺,她留下的这个花园都快被你霍霍光了。”
他不服气地瞪这个混小子。
“什么叫霍霍,它们这是冬天到了,这叫休眠!”
“长眠才对吧……”
被擦得包浆的红木餐桌上,一大盘怪味海贝放在中间,老管家一脸正直地说不饿,然后揣着冷馒头离开了餐厅,他伸手摁住了两个同样想要跑的兔崽子。
十来岁的少年嘴角抽抽了一下,“老头,我好不容易放假回来一趟,你没必要这么对我吧。上次我俩拉了一天肚子还不够吗?”
旁边四五岁的小娃娃也瘪着嘴,一张可爱的小脸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哥哥不吃,我也不吃。”
他掏心掏肺地发誓:“这次真没问题了,保准好吃,你们看,我先吃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