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阙一手撑伞,一手将鹤辞捞出托在胸前,散步一般往回走,还不忘叮嘱道,“不要乱动。”
鹤辞:……
其实鹤辞有点恐高,他略一犹豫,果断转身闭眼,一头埋入帝阙颈窝,不动了。
“胆子小成这样?”帝阙被他这自欺欺人的样子逗笑了,手下换了个动作让他窝的更舒服一点。
“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鹤辞头也不抬,声音闷闷的,“我是在……想事情!”
他明明和帝阙一起听了参渊讲的“故事”,帝阙就好像什么都懂了,他却还是云里雾里的!
“嗯嗯。”帝阙安抚的拍了拍有些发抖的小家伙,为他遮挡风雨。
“回家了。”
之后的几天帝阙都陪着鹤辞窝在房间里,虽然两人心里想的不怎么一样,却诡异的达成了共识。
变回来前,坚决不出门。
鹤辞想起帝阙被人搭讪的事,一起在南极生活的时候倒没觉得怎么样,可现在……有些别扭。
而帝阙则是怕鹤辞的幼崽形态会被人盯上,毕竟帝企鹅幼崽是真的可爱,而且出现在这个时节也太过反常了。
有时帝阙也会在客厅屋内走动,遇到其他族人打招呼时,也会神色如常的微微颌首,然后在他们的注视下,回到鹤辞的房间休息。
族人们虽然心里有许多困惑,但都克制着没有表现出来。只因为帝阙表现得……太过理所当然了,就好像楼上他的房间完全不存在一般!
这天夜里,窝在枕头上熟睡的鹤辞忽然惊醒,感受到体内陌生又熟悉的力量,他愣了一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变了回来。
鹤辞怔怔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反复确认自己这不是在做梦。
他悄悄地活动了一下手臂,在继续睡和下床活动之间纠结了一会,决定折个中。他悄无声息的拿起帝阙放在床头的小篮子,里面有不少糖果和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