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曼竹面无表情,道:“你是自己走,还是死在这儿?”我在一旁跳了起来:“恶婆娘,咱们仨有什么仇怨,非要拼个你死我活?”阮曼竹看我一眼,淡淡道:“我和你的确没有过节,不会害你性命,不过姓叶的却是我的仇敌。”
我心说叶初认识你的时候还未成年,最多就是小孩儿拌嘴打架的程度,也能算仇怨?
阮曼竹看我满脸不忿,倏地冷笑道:“叶度人带走了姑姑,带走了我唯一的亲人,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与害死了她何异?叶家之人都是我的仇人。”
我觉得她想偏了,但一时又不知该怎生劝说,于是换了一个角度:“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迁怒叶初,更不该助纣为虐。”
阮曼竹瞟了眼叶初,又恢复了冷漠:“叶初三番四次骚扰,我都未下杀手,正教那些人又有哪个中毒而死?我已仁至义尽。”
“你!”我准备骂人,被叶初拦住了。“小竹子,上次你说比斗之中我若能胜出,你便任我处置,这话还算不算数?”
阮曼竹眉毛一挑:“我也说过我不会留手,你若败了,便是死了。”
叶初笑了:“我想试试。”
阮曼竹嘴角抽了抽,道:“你赢不了的,还是不要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叶初撩了撩扎在脑后的头发,道:“小竹子太自信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阮曼竹飞快地道:“回廊之上,你们虽无大碍,但已耗去丹霞翠香和玉脂蛤,若非黔驴技穷,你绝不舍得用掉药王遗物。见我一面已然凶险,还想以卵击石?”
我直拽叶初袖子:“要不咱再考虑考虑?”叶初冲我眨眨眼,低声道:“王兄宽心,小竹子不是我对手。”
我一凛:难道这小子故意示弱,就是在等这扮猪吃老虎的时刻?
“好!”阮曼竹站了起来,摸出了那个从不离身的篮子。叶初挽起袖子,对我道:“王兄退后,以免误伤。”
我确实插不上手,只好乖乖退开。
找了张椅子坐下,我对二人进行实力评估,从造型,从气势,从以往的战斗经验各方面来看叶初都处于下风,但叶初也不傻,既然敢于叫板总不能太脓包吧。空气十分凝重,叶初突然掏出一件事物朝阮曼竹扔了过去。
“居然放暗器!”我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可仔细一看,那玩意儿飞得懒洋洋的,柔软的材质还随风颤动,原来是个人畜无害的香囊。阮曼竹也是一呆,本能地伸手接过,用力捏了捏,里面硬硬的,再一分辨,香囊没有下毒,只听叶初慢悠悠地道:“虽然我有九成九的把握胜出,但小竹子也有那么一丝半点的机会,若是我大意败落,香囊就留给小竹子当个纪念吧。放心,里面只是块火龙山的石头,上面刻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