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觉醒来,手腕上绑了条红绳,系着一片手指大小的白玉。
一般大众分不清和田玉翡翠岫玉,一个字概括,玉,就完事了。
这一片小东西洁白无瑕,质地坚密,全无棱角,摸哪都是圆滑的。象和田,可姜焕总觉得这一片东西带着温度,不象山中挖掘出的玉石,更象别的活的东西。
玉片上清淅镌刻几道纹路,表明是一片仿鱼鳞的鳞片。
宣昶也看向那片玉鳞,陪他玩,“夜资。”
姜焕哂笑,幸亏他读过点书,出来嫖花的钱,还套个古典说法,夜资。又想起抱怨,“怎麽套手上?”
宣昶仍是微带笑意,“那给你挂脖子上,还是系脚上?”
姜焕一想,那还是手上吧。就不再说话,往石凳上坐。
宣昶这才问,“早上想吃什麽?”
姜焕想吃的可多了,他大清早就能黑咖啡配汉堡炸鸡。可他猛地抱住手臂,抬头看着宣昶,“随便吃什麽,你给我做。”
姜焕神情懒,好象随口一说,宣昶却知道他是真提要求。
他记忆里下厨房的经历屈指可数,但姜焕说了随便,他去试着做做也没关系。最差的结果无非是做出来吃不了,点外卖罢了。
支开宣昶,姜焕才松开抱住的手臂。他低着头,看自己的右手,表情已经近似咬牙切齿。
又一次发生。左手捏住右手手掌,却控制不住手指一阵阵抽搐。
近几个月来频繁遇到这样的不自主运动,他知道会持续多久。
等到宣昶端着面出来,姜焕早就恢复如常,翘着腿等早餐吃。
宣昶简单下了个面,冰箱里有鸡蛋,他就顺手打个鸡蛋。就他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派头,不能指望他顺手扯两片青菜叶,连切个葱都省略了,盐都没放,也就淋点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