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戈收好表情,给谢玉帛比了一个赞赏的大拇指。
大国师微微一勾唇,两只夹烟蒂似的夹着羊毫笔,转着笔去给弟弟扎针。
谢玉帛面不改色:“这跟毛笔蘸了驱寒酒,刷一刷,驱寒症。”
商言羽鼻尖萦绕一股淡淡的医用酒精味,让他想起护士打针前的酒精棉球,但是他准嫂子手里并没有可怕的针头。
“谢谢嫂、少爷。”
轻柔的羊毫斜着扫过后颈,没有一点尖锐威胁感,谢玉帛趁他放松,竖起毛笔扎一针,食指和拇指用力,手法极快地挤出一小滴浓血。
“嗷!”商言羽叫了一声,“你扎我!”
谢玉帛温柔道:“弟弟,你感受错了,怪你哥买的毛笔粗制滥造毛锋扎人。”
商言羽头痛得有些糊涂了,被谢玉帛忽悠住,后颈也不怎么疼,“这样吗?”
“没错,你下次给他买根好的笔。”
羊毛出在羊身上,大国师趁机帮暴君讨回一根羊毫笔,简直精打细算会持家。
“好的。”商言羽痛心他哥买到假货的档口,被谢玉帛连扎了好几针。
寒气随着黑血排出,商言羽的头重脚轻的症状缓解了一些,眼睁睁看见嫂子抓住了他的五指。
十指连心,指甲和手指关节中间那块皮最细嫩,扎起来最疼。
商言羽一下子清醒,啥话还没说,就见毛笔画龙似的在他指尖扫过一圈,密集的疼痛刚传来,施针已经结束了。
商言羽含泪咬牙,被谢玉帛一一抓着手指挤出血。
嫂子的花言巧语,不仅能骗大哥,还能骗弟弟幼小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