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坪愤怒地上去踹了一脚,若非经过几十年的风化,岂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说明,凉西村拐卖妇女的罪恶持续数十年,罄竹难书。
王叔踹得狠,石块却巍然不动,他拿出折叠刀,在底下刨了刨,发现下面用水泥连接在了一块巨大的岩石上。
“奇怪,水泥也不多,我用力踹应该能踹平。”
谢玉帛:“这就是阵法所在了。”
谢玉帛将一张符贴在上面,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石块底部的水泥渐渐裂开,渗出点点滴滴的黑血,仿佛成精了的石头受伤了一样。
王坪脚有些麻,任谁在夜里看见这渗人的景象都会害怕,尤其他还踢过一脚,简直像是他把精怪的头盖骨踢得脑出血了一样。
“这、我这算不算杀生啊?”
谢玉帛:“王叔你踢得好才对。这血不是石头成精,而是那些受害者的血。有人收集了受害者的脚心血,和水泥混在一起,镇在这座九层塔下,水泥凝固,枷锁形成。当她们走入这座山的地界时,血气呼应,阵法就会催动,让她们举步维艰。”
薛衣明一时不知先惊讶凉西村的邪术,还是先震惊小外甥的能力,脸色变幻莫测,最后只道:“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为了繁殖不择手段。”
其实这种现象他也经常见,有些废物又要喜欢男人,又要繁殖,两个男人不能生,就找各种阴暗手段。科技进步,助长了某些人退化成禽兽的脚步。
谢玉帛蹲下去,指腹一搓,引燃一张黄符。
金色火焰中,那些凝固了几十年的黑血燃烧殆尽。
他看着跳跃的火苗,“舅舅说得对。”
他大概终其一生也无法理解这种思想,因为有皇位要继承的暴君从不提子嗣问题。
因此,大国师也觉得这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