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助理跑过来，看见她扭曲的脸，立刻低下头，当做没看见，“江姐，我们走吗？”

江汐月瞪她一眼，“不走留着当冰棍吗？”

车子拐弯，驶出一段距离。

顾林晗回头，发现看不见人影了，才说：“就这么丢下她一个人，可以吗？她会不会记仇，以后给你穿小鞋？”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凌安终于缓过来，解下围巾，“她哪里是一个人，助理在的，就是没出来。”

又转脸看顾林晗，接着说：“她记仇也没关系，她现在是正当红的小花没错，但这是曹导的戏，曹导非常满意我，她想做什么，也得先看情况，不敢的。”

这倒是，毕竟凌安是曹建新只看一眼就定下来的人。

顾林晗非常郁闷，“她为什么就缠你一个人啊？”

凌安摸摸自己脸，自恋说：“大概是因为，我长得最好看，颜控抗拒不了的。”

“……不是开玩笑。”

“好叭，那就正经分析，”凌安拍下他肩膀，“其实很简单，姜柏这么多年零绯闻，咖位还比她大多了，她得罪不起，而邵阳明年要参加同性恋爱真人秀的录制，跟他炒绯闻，她又不是疯了。”

顾林晗愣了下，“邵阳要参加同性恋爱真人秀？你怎么知道？”

“……”

不小心嘴瓢了。

凌安面不改色补救说：“娱乐八卦周刊刷到的，而且刚才不小心听到他跟陈歆姐的对话了，有提到。”

其他人的事，顾林晗没特别在意，听完应了声，没再追问。

凌安敲敲杯壁，继续说：“然后，我和江汐月年纪相仿。虽然没她红，不过我签在星空，网上的讨论度又高，网友视点聚焦在我这里。

而且在这部剧里，顾青喜欢楚寒，我跟姜柏是有感情线的。

等拍完，电视剧播出，顾青和楚寒这对相爱相杀的cp，必然圈一批cp粉。

也肯定会很多粉丝代入真人，她大概觉得，我如果跟她炒绯闻，能避免这种尴尬，尽快脱身，以免角色定型。”

顾林晗觉得有道理，凌安确实最合适。

正要开口，下一秒，他听凌安不死心再次自夸，“而且，我可盐可甜，惊艳了时光，这么好看，她不是倍有面儿！”

气氛一秒变沙雕。

顾林晗翻了个白眼，只剩下一句，“可把你自恋的。”

凌安笑起来，“都说是自信了。”

虽然没喝醉，但凌安也喝了好几杯酒，酒精缓慢的发挥作用，加上车里坐得舒坦，他开始犯困。

顾林晗把围巾展开，给他盖上，“困就睡一觉吧，到了叫你。”

“嗯。”凌安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睡着前，他又想起秦宴，不知道回家了没有，有没有乖乖在休息。

另一边。

秦宴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一台电脑，网页停在一个杂志预售页面，他盯着那串正在飞快减少的剩余本数。

手边的电话开了外放，那边传来陶冉的声音，“秦总，真的一口气买这么多本吗？”

秦宴言简意赅，“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