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门时,却遇见了吴端。
李砚勒马,只看了他一眼:“何事?”
吴端朝他抱拳:“臣来时,离亭让臣一定求皇爷批了他的折子。”
李砚没有说话,却也没有驱马就走。他低头,捏了捏怀里小猫的粉脚脚,玩了有一会儿,才道:“你同他,私底下有联络的方式罢。”
人都死了,联络的方式,也就是烧纸托梦了。
而吴端惯不会撒谎,低头不语,李砚便以为他是应了。
“你告诉他,你们谁来求情也没用,朕不批。”李砚抿了抿唇,淡淡道,“叫他自己来求朕。”
说完这话,李砚便松了松缰绳,驱马走了。
李砚去了忠义侯府。
忠义侯府早前被一把大火烧得干净,又经过几年的日晒风吹,几乎什么东西也没留下。
李砚让人把这块地儿圈好了,却也没再动过,大约也是在等陈恨回来。
而陈恨用猫的眼睛看得很清楚,焦土荒原之上,有一树梅花。
不是原先那一株几百年的花树,是新栽的,长得还矮,花开的也不多,病病歪歪的被风吹着。
李砚驱马,径直走近,只是抬手折了一枝梅花,将花枝子与陈猫猫一同揽在怀里抱着,就这么回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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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江南的信还没有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