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再行了一阵,便到了庄子前。
陈恨碰了碰徐醒的手:“徐公子,到了。”
徐醒没反应,陈恨稍用了力,再拍了拍他的肩:“徐公子?”
徐醒不动,陈恨心道不妙,一试他的鼻息,再碰了碰他的脸,都烫得很。
这人常年生着病,面白唇红,不知道什么时候发起热来,也全然不显,还是这样一副模样。陈恨碰碰他,才知道他原来是病了。
哪有这样的,什么事儿也不跟人说。
喊不醒他,陈恨便把着他的双手,把他背下马车。
他自个儿身上还都是伤,徐醒也不算轻,陈恨下了马车,还没站稳,就背着他往庄子里跑。
那小厮忙跟上来,陈恨便道:“你们家爷病着,喊不醒了,章老太医在庄子上吧?”
背着他一路到了庄子里坐落宅院的堂前,而堂前章老太医正说话:“唉,这腿我也看不好了,打断之后恐怕是没接好。现在来不及了,再接也没用了。”
有个声音满不在乎地道:“那便算了,我拄拐杖也习惯了。老太医还是给阿温看看眼睛吧。”
陈恨站在门外道:“还是先给徐枕眠看看罢。”
长了铜绿的门环,堂前芭蕉青竹,苍翠流光。陈恨站在门槛那边,看过堂前的李檀与章老太医,目光最后落在身着素白单衣的男子身上。
他用江南话唤了一声:“阿兄。”
那人也很快转过目光,看向门前,却目光空洞,温声道:“离亭回来了?”
第116章 铜绿(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