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恨被烧得难受,努力偏过头去听,只听见隐隐约约的几句话,也听不清另一个声音是谁的。
吴端同那人打过招呼,那人低低地咳了两声,道:“……朝上有些事儿,所以耽搁了。”
“你也去看看罢。”吴端大概是给人让了道儿,“睡着还没醒,看模样是不怎么好。要是醒了,他要是问你朝上的事情,别跟他说。”
“我知道。”
那人进了门,迈着步子,缓缓走到榻前。
陈恨还以为他要和李释、吴端一样,用帕子给他擦擦脸。但是没有,他只用手背碰了碰陈恨两边面颊。
这人手凉。
借着这一阵凉意,陈恨很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方才他与吴端说到朝上的事儿,他的手又凉,陈恨原以为是李砚。
不是。
他应当注意到那两声刻意压低的咳嗽。
是徐醒。
太奇怪了,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些人怎么能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陈恨想不通。
徐醒回了封地,章老太医为了给他治病,老早就随他去了;李释与吴端应当在长安;张大爷应当在回江南的路上。
这些人怎么能聚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