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理他?”徐醒再说了一句,转了个身,靠在榻上就要睡了。
“公子,药还没喝。”
“不喝了。”
“章老太医说,若是今年年底要治病,现在就该开始服药了。”
徐醒一怔,半起了身,问道:“是谁跟章老太医说,我年底治病的?”
“陈离亭说的。”小厮道,“我想也是,等老爷的事情了了,公子也该开始治病了,总这么拖着可不是法子。”
徐醒拂了拂袖,以手为枕,闭上了眼。
那小厮叹了口气,道:“公子还是喝药吧?再不喝就冷了。”
徐醒一只手撑着身子坐起来,另一只手去端药碗,小口小口的抿着喝了。
这时候的药,比什么药都难喝。
小厮接过空了的药碗,道:“才吃了药,公子还是看会子书再睡吧。”
“不看了,你收拾了吧。”
三月开春,院子里的红白花树开得正好,徐醒转身推开榻上小窗,东风徐入,尚带着枝头花香。
那小厮将药碗搁在一边,一俯身,就预备将小案都搬到一边去。
徐醒却道:“别动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