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问陈恨道:“你的馆子?”
陈恨连连摆手:“不不不,不是我的。”
很快的,又有小厮打了打袖子,迎面走来,全不顾陈恨朝他使眼色,笑着道:“二爷,许久没来了。”
陈恨还在陈家的时候行二。
他其实也没撒谎,这是他兄长陈温的地盘,他就是顺手接过来的。
陈恨不大愿意叫李砚知道这种事情,忙道:“别乱喊……”
还没来得及否认,他就看见忠义侯府的门房张大爷从楼上走下来,怀里抱着雪白的陈猫猫,身后跟着三十六陂的掌柜 一个和善的中年胖子。
一见他就朝他问好:“二爷,得了空过来呀。”
或许是张爷过来打理生意,或许是江南又来了什么信儿,不论是什么,总之 陈恨总算知道了,不能撒谎,对谁撒谎都不能对李砚说谎,下一刻谎言就会被戳穿。
“嗯,带朋友过来。”陈恨点点头,不大自在地指了指身侧的李砚,“李……”
从前在岭南,没什么人知道李砚字寄书,所以他在外行走总唤作李寄书。现在当了皇帝,天底下谁都知道皇爷字号,只是再没人敢这么喊他。
不好再说他的名字,陈恨顿了一会儿,只听李砚道:“我行八。”
小厮热热切切地喊他八爷,带他二人到楼上的雅间去。
经行堂前时,陈恨从张大爷手中接过陈猫猫,似是随意道:“张爷,等会儿我们一起回一趟侯府。”
张大爷只看了一眼李砚的衣摆,点头应了。
陈恨又掂了掂手中的猫,跟它说话:“崽啊,让爹看看,又长胖啦。”
近一月未见,陈猫猫与他不熟了,挣扎着就要回张爷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