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碰了碰他的唇,笃定道:“可以。”
也就这么两个字,一经李砚的口,就跟咒语似的,将陈恨的头脑都冲昏。
“皇、皇爷……”陈恨又慌忙嚼了两下糖块,鬼使神差地说,“那、可以让我把糖先……先吃完吗?”
说是吃糖,可他却差点把舌头都给咬下来。
不该不该。短短的一瞬,陈恨就在心里臭骂了自己一顿,不该这么说话的,话不是这么说的。
李砚正正经经地问他:“那朕吃什么?”
“皇爷吃……”
其实陈恨也不知道他要让李砚吃什么。他心想,亏得李砚用唇把他的话给堵回去了,倘若说不出话来,那岂不是太难堪?
陈恨唇上的糖霜被李砚尽数抿入口中。
这家的梨花糖或许是真用梨花做的,像料峭春风吹动簇簇梨花。
陈恨现在颤得就像梨花。李砚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揉揉他的脑袋,哄哄他,骗骗他。
别慌。
循着小梨花的香气,李砚以舌尖撬开他的唇。唇齿磕碰的地方有些黏,糖汁儿,甜的。
仿佛真是来吃糖的。用吻的,用啃的,用咬的,李砚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的甜味,要一遍一遍地扫过去,一遍一遍地攫取。
陈恨有些站不住了,双手扣着他的腰带,喉结上下滑动,收紧时小小地喘了一声。
他余光一扫,仿佛看见了什么,抬手便拍了李砚一下。打在他的衣裳上,如风吹过,扑的一声响,再没别的。
李砚没理会他,只将他的脑袋按得更紧,流氓似的往前顶了顶胯,将他围堵在自己与墙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