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恨解释道:“来的时候赶得急了,到半路就冷了。”
李砚稍冷了语气:“匪鉴催你了?”
“没有,是臣自个儿没在意。”
李砚揽住他的手,只是才一抓住,陈恨就迅速挣开,将双手背到身后去了。
“离亭,你怎么了?”
李砚忽然走近了看他,而陈恨简直怕他怕得要死。他觉着自己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写着“我要造反、我很心虚、皇爷抓我”。
他怕李砚看出来,更怕李砚难受。
李砚盯着他看了半晌,李砚越看他,他就越不自在,连目光也不知道该落在哪儿。
“离亭。”
“臣、臣在。”
李砚的双手圈着陈恨的腰,绕到他的身后,将他的双手抓到了身前。
“手这么冷。”
“臣从来很怕冷。”
李砚拢着陈恨的手,低头为他呵手,捂在手心搓了搓。却惹得陈恨更怕他了,除了被李砚抓着的手退不得,他整个人都往后靠。
陈恨僵着身子,伸直了手,由他握着。
李砚温声道:“你别听朝中那些人胡说,没人说你是佞臣,你不用避着。日后你若不在《忠臣传》上,你只管来找朕理论。”
“臣不敢。”他哪里还敢想着要在《忠臣传》上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