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递的折子,与父亲无关。”
“你既无虞,又不让我去见皇爷,我便不去了。”徐醒自袖中掏出一叠厚厚的信递给他,“苏大人寄到了忠义侯府,我带来给你。”
厚厚一叠,全是苏衡的诗。苏衡临走前托陈恨把他的诗制成集子,再交给徐醒,谁知道这东西直接就到了徐醒手上。
一时之间,陈恨也没想见徐醒怎么会去忠义侯府,又怎么会帮他收信。只怕徐醒看了里边的诗,把苏衡的事儿给拆穿了。
陈恨再将那叠信看了看,没有拆过的痕迹,才稍放下心来。
可是一抬眼,徐醒已经转身离去了。
到底还是要谢谢他,陈恨把信往怀里一收,快步追了上去。见他面色不大好,只以袖掩口,不住地咳嗽,问了句:“徐大人怕冷的毛病还没好?”
徐醒不答,只是偏过头去再咳了两声,最后不愿意他听见,强自忍着。
陈恨又道:“手炉给我,我给您添两块碳?”
徐醒仍是不语,径自往前走去。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别扭?”陈恨直接拉着他的衣袖,直接将手伸进去,摸出他的手炉,再扯着他的衣袖,把他带到了角落里,“这儿没风,大人在这儿等着。”
陈恨转身,不消一会儿就跑回来了,将暖和得发烫的手炉塞还给他。
“多谢。”徐醒掩着嘴,咳得双颊都泛出不大寻常的红颜色来。
临走前,他虚弱地说:“总有一日,你要为皇爷送了命。”
陈恨没听清:“什么?”
徐醒将手炉收进袖中,朝他摇头道:“没什么。”
到底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