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恨垂首,闷声道:“你是不是过得很不好啊?”
陈恨问的是上辈子,也就是自己造反之后,把李砚关起来的那段日子。陈恨总觉得自己造了反,对不住他,所以问他过得好不好。
而李砚当然不知道陈恨问的是这个,晃了一会儿的神。陈恨见他不语,便觉着他肯定被伤得很深,懊悔道:“皇爷,对不起。”
只以为他喝醉了说胡话,李砚又不惯见他这副模样,便道:“朕过得很好。”
陈恨欣然抬头:“既然皇爷过得好,皇爷能不能放过臣?”
李砚皱眉:“放过你?你忘记方才你答应过朕什么了?”
他后来才反应过来,要跟喝醉了的陈恨讲道理,也实在是太傻了些。这时陈恨只是挠头,答应了什么?他想不起来了。
两人默了一阵,陈恨又开始发疯,说着话就要去搬李砚的脚:“皇爷高抬贵脚,别踩着我的尾巴了!”
“离亭……”李砚顿了顿,竟被他的一脸正经唬住了,也低头去看,又退了两步,还以为自己真踩住了他的什么尾巴。
待看清脚下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时,李砚疑惑道:“你是狐狸精?”
蜡烛光不亮。陈恨一面在李砚脚边的地上摸索,掀起他的衣摆看看,一面反驳道:“你才是狐狸精。”
“可是你有尾巴?”
找不到自己的尾巴,陈恨没心思跟他说话,他围着李砚找了两圈,急得快要哭了:“我的尾巴呢?”
“你的尾巴是什么样子的?”
“是圆的、短的、毛茸茸的。”
李砚好认真地帮他分析:“是兔子尾巴?”
陈恨学他说话,点头道:“是兔子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