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一点没感觉皇爷是故意把你留在宫里的?”
“你又是从哪里感觉出来的?”
今日元宵,长街之上熙熙攘攘,陈恨原是要回忠义侯府过节的,想着这么久没回去了,还是要给家里人带点东西的,便在摊子前停下来,买了五盏兔子灯。
一盏给了吴端,另外他自己一盏,匪石、看门的张大爷,还有陈建国同志各一盏。
陈恨明白,李砚为防他造反,才要把他留在宫中。可吴端不知道他造反,他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陈恨只道:“我不过就是占了个侯爷的位置,封地的事情都是匪石在打理,封地又这么远,我连去都没有去过。我在朝中没有实职,交好的就只有你和元均,徐枕眠大概也可以算一个,我又不结党营私。皇爷把我留在眼皮子底下做什么?”
“可皇爷一开始为什么让你进宫?”
“养病啊。”陈恨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那你的病好了没?”
“早就好了。”
“你可长点心吧。”
“点心?”
吴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陈恨以肘撞了撞他:“不是都说了么?我和皇爷之间,要有什么,早都有了,哪能等到今天?你是话本子看多了吧?”
这时说到李砚,陈恨低头数了一遍手里拿着的兔子灯,脚下步子顿了顿,转身又回去了。
吴端道:“你去哪儿?”
“我出来玩儿,连陈猫猫都有兔子灯,还是给皇爷也买一个。晚上宫宴我不去,你帮我带去,就说是你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