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李砚知道他更怕冷,就找借口说自己要早起习武,每日闻鸡起舞。
陈恨拦不住,便随他去了。后来也就把自己给养懒了。
冬日里陈恨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在院子里练剑的李砚一听见有动静,就跑进去伺候他穿衣裳。
陈恨是裹着被子坐起来的,他一掀开被子,李砚就帮他把衣裳套上。衣裳又是架在灶边烤暖了的。
这伺候周全得,几乎教陈恨以为,自己也是一位流落民间的尊贵皇子。
他当然不会是尊贵皇子,所以他后来又觉得李砚 反过来把自己当孩子养。
好诡异的念头。
……
养居殿。
陈恨低头,摆弄他的衣带,弄好了衣带,又双手揽着他的腰,将腰带从他身后绕了一圈。
他跑到他身后去,将腰带弄得更平整些。
站在李砚身后,陈恨才敢抬头看他,心道一直没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砚就长得比他高了。
也就是一个额头的差距。陈恨闷闷地想,自己把头发束高些,说不定也就追上他了。
不知不觉的,李砚这个少年人就长成男人了,他还以为这个人永远都是少年郎呢。
呸,这狗屁不通的煽情。
陈恨一抬手,将李砚散下来的头发握在了手里。心道这人的脖子有点暖和,又道这人的耳朵怎么冻红了。
尚是清晨,眼前人又是心上人,李砚旖念颇多,像丛生杂草,又像蚕茧似的,把他整个人裹在其中,是什么剑术都解不开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