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0911的声音沙哑，他往前凑了凑，直到鼻尖全是尚晨的气息才停下来。小九把头放到了尚晨肩膀上，一如之前很多个相拥而眠的夜晚他们做的那样。

“……我睡了多久？”0911清了清嗓子，那颗眼下的小小黑痣温柔的就像尚晨第一次见到的那样。

尚晨稍微想了想说：“大概……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

“那……”小九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结果被尚晨凑过来的一个吻打断了。

“别说话，我现在就想亲你。”尚晨在呼吸的间隙小声的说话，声音和内容都太过诱人，勾的小九刚刚清醒的神智又开始晕乎乎的了。

尚晨睁开眼睛看见小九有些茫然而认真的傻乎乎的表情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抱着小九肩头的手臂也一颤一颤的。

0911不高兴的皱皱眉，有些委屈的小声说：“我在亲你呢，你专心一点。”

尚晨这一刻完全忍不住了，攀着小九的脖子笑得越发放肆起来，“宝贝儿，哈哈哈……不是，对不起哈哈哈……”

小九努努嘴，用手肘把自己撑起来，居高临下的把还在捂脸笑的尚晨困在了自己身下，他难得霸道一回，“反正现在我睡饱了，是不是可以继续我们今天上午没有做完的事情了？”

尚晨把挡着眼睛的胳膊放下来，笑着把头歪向了另一边，用有些戏谑的调子说话，眼睛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我们上午没有做完的什么事情呀？我不是很懂欸…小朋友。”

小九的血气一下子全从小腹冲到脸上了，一张清秀的俊脸愣是涨成了个大苹果。他强打起精神，装作老成的样子俯下身来轻轻的在尚晨耳边说话：“我想，把你…然后……直到你再也说不出那样的话来调戏我。”

尚晨听完之后愣了一会儿，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里逐渐浮起笑意。他咬着唇伸出手来抱住了小九的脖子，勾唇牵起一个微笑：“嗯，荤话说的挺好。可是上次我可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哦。”

小九知道尚晨是在说在清辉茶馆时候他们俩第一次的事情。

那时候的小九情绪有些失控，那种强烈的不现实感让他需要那样一个实实在在的感觉来回归眼前的事情，的确没有照顾到尚晨的感受。

但是尚晨现在说这种话，就是在间接嘲笑他技术不好。

脸皮在心爱的人面前相当于零的小九当下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立刻软了语气，两只手松了劲儿，趴在尚晨身上就像个受伤了的大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