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谭弈没有执着地去探求真相,懦弱一点,不要去那个别墅,就能好好活着了。
可是这样的设想是错误的。
没什么不该的,没什么假如。他们都没有错,不该的、错的是那些无法无天作恶的人。
他觉得嗓子发涩,上前几步,想说点什么,喉结滚动几下,却都说不出来。
谭父看着走到身前的漂亮的年轻人,神色疑惑。半晌,他看到对方低下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问:“伯伯,我可以抱抱你吗?”
谭父察觉得出善意,没有迟疑,张开双手,和他拥抱了一下。
感觉到谭父的瘦弱佝偻,叶南期眼眶更酸涩了,轻声问:“伯伯,凶手有给您说什么吗?”
谭父一顿,淡淡道:“他说‘对不起’。”
不等叶南期继续追问,他道:“我拒绝原谅。”
谭父没有待多久,回去时,是叶南期送的他。
对于这个有着莫名善意的年轻人,谭父感到好奇,却没细问什么,直到快要过安检前,才回头问:“你是弈弈的朋友吗?”
叶南期顿了顿。
谭弈还活着的话,说不定他们真的会是朋友。于是他点了点头,微微笑着:“嗯,我是。伯伯,祝您一路平安。”
谭父冲他点点头,回道:“万事顺遂。”
沈度站在远处,看谭父离开了,才走过来,搂住叶南期的肩。
叶南期冲他笑:“今天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