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束追到那个价牌上,千梧探头看了一眼出价的人,很陌生的一张脸。
“一块钱起拍?”千梧冷漠道:“虽然我不承认那是我的小像,但不得不说还是有点生气。”
江沉遗憾地拍了拍他的手。
“一块钱,这位先生叫了一块钱。”
“一块钱一次,一块钱两次 ”
千梧沉着脸问江沉,“你有钱吗?”
“疯了你,还要竞价?”江沉难以置信,还是下意识拍了拍兜,“我哪有钱。”
主持人:“一块钱三次!好!成 ”
“交”字还未出口,拍卖槌悬在空中,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仿佛有人拉了电闸,公馆里瞬间一片漆黑,就连身后房门上的装饰灯都熄灭了,伸手不见五指。
公馆内却没有任何惊叫,黑暗中,江沉死死攥着千梧的手,他们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三秒钟后,一声不属于公馆的钟响忽然划破宁静,似乎有啪嗒一声开关声,四周瞬间明亮如白昼。
千梧忽然发现自己不在二楼,而在一个大房子的一楼,家具富贵古色古香,颇有民国风味,像是阿九副本里的装潢。
江沉在他身边,紧紧攥着他。在他们身边,有几十个和他们一样满脸茫然的人,陌生而警惕地看着彼此。
“啊呀,有人来了。”一个有些油腻的男人的声音响起。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门口,那是一个穿着格子衬衫和西装马甲的微胖男人,三十来岁,戴着眼睛和花呢色鸭舌帽,憨态可掬。
他站在门口,把着红檀木的门框说,“你们怎么自己进来啦?我还要去迎接你们呢。”